Nature Genetics:血液里的“定时炸弹”:研究揭示引爆遗传风险的“雷管”——克隆性造血

昨天 生物探索 生物探索 发表于上海

研究发现生殖系变异会促进特定体细胞突变引发的克隆性造血,二者协同显著增加血液肿瘤风险,为精准预防和干预提供依据。

引言

我们每个人都像一本由基因写成的独特书籍。书中的绝大多数篇章,是我们从父母那里继承的“出厂设置”,它们被称为生殖系变异 (germline variation),决定了我们的肤色、身高,也悄悄埋下了一些关于健康的伏笔。然而,生命并非一成不变。在我们漫长的一生中,身体内的细胞在不断分裂和更替,每一次复制都可能因为各种内外因素(如衰老、环境暴露等)而出错,引入新的“笔误”或“补丁”,这便是体细胞突变 (somatic mutation)

长久以来,我们都知道癌症是这两部“剧本”——先天遗传与后天突变——共同作用的结果。但它们之间究竟是如何“串通一气”的?一个人的遗传背景,是否会像一块磁铁,在生命长河中精准地“吸引”并“放大”某些特定的后天突变,从而铺就一条通往癌症的快车道?这不仅仅是理论上的好奇,更关乎我们能否提前预警、甚至干预癌症的发生。

7月15日,《Nature Genetics》的研究报道“Germline genetic variation impacts clonal hematopoiesis landscape and progression to malignancy”,为我们揭开了这个谜题的冰山一角。研究人员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对超过73万人的遗传和血液数据进行了深度剖析,绘制出了一幅关于我们血液系统中先天与后天因素如何相互作用,共同谱写癌症风险“双重奏”的壮丽图景。这项研究不仅让我们对癌症的起源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更为未来的精准预防和早期干预点亮了一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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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与后天:我们血液中的“双重”印记

我们的造血系统,它像一个繁忙的细胞工厂,其源头是一群被称为造血干细胞 (hematopoietic stem cells) 的“种子细胞”。这些干细胞不断地自我更新和分化,生产出红细胞、白细胞和血小板等所有类型的血细胞,维持着我们生命的正常运转。

在理想情况下,这个工厂里的所有“种子”都应该是多样且健康的。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一些“种子细胞”会偶然获得特定的体细胞突变。如果这个突变赋予了细胞生长优势,它就会像一株生命力旺盛的“超级杂草”,开始在“花园”里疯狂扩张,排挤掉其他正常的“种子”,形成一个由单一突变祖先主导的细胞群体。这个过程,被称为克隆性造血 (clonal hematopoiesis, CH)

克隆性造血本身并不是癌症,更像是癌症来临前的一声“警报”。它在老年人中相当普遍,但只有一小部分携带克隆性造血的人最终会发展成真正的血液肿瘤,如白血病。那么,决定这株“杂草”最终是安分守己,还是演变成一场“森林大火”的关键因素是什么呢?研究人员将目光投向了我们与生俱来的生殖系变异。

在这项规模宏大的研究中,研究人员首先分析了来自英国生物样本库 (UK Biobank) 的超过42万人的数据。他们发现,大约8%的参与者携带了显性遗传模式的致病性生殖系变异 (PGVs),这些基因通常与癌症风险增加有关。其中,最常见的“先天印记”出现在诸如 CHEK2 (约0.9%的个体携带)、ATM (0.5%) 和 BRCA2 (0.4%) 等基因中,这些都是我们熟知的癌症易感基因。

接下来,关键的问题来了:这些“先天印记”与后天出现的克隆性造血有关联吗?

答案是肯定的。研究数据显示,携带显性遗传变异的个体,其血液中出现克隆性造血(特指那些驱动血液肿瘤的基因突变,称为CH-heme)的几率显著更高,比没有这些遗传变异的人高出约12%。不仅如此,他们血液中出现另一种形式的体细胞突变——染色体片段的嵌合性异常 (mosaic chromosomal alterations, mCAs)——的风险也更高,尤其是常染色体的拷贝数中性杂合性丢失 (copy-neutral loss of heterozygosity, CNLOH),风险增加了约34%。

这就好比说,一个人的“出厂设置”如果存在某些特定的“漏洞”,那么在他的生命历程中,造血系统似乎就更容易出现“程序错误”或“系统崩溃”。

“命运”的剧本:遗传背景如何挑选“叛变”细胞?

更有趣的是,这种影响并非笼统的,而是高度特异性的。遗传背景似乎在为后天突变的发生精心“挑选”剧本。

研究人员发现,在携带遗传变异的人群中,并非所有类型的克隆性造血都同样增多。数据显示,DNMT3A 和 ASXL1 这两个最常见的克隆性造血驱动基因的突变,在遗传变异携带者中显著富集。同样,特定的染色体区域变化,如1p、11q和15q染色体的杂合性丢失,也与遗传背景紧密相关。

这表明,不同的“先天印记”似乎为不同类型的“后天突变”打开了方便之门。为了验证这一点,研究人员进行了一场更为精细的“配对游戏”,试图找出哪些特定的遗传基因,会 predispose (易感) 哪些特定的克隆性造血事件。

通过复杂的统计学分析,他们成功锁定了14个显著与克隆性造血风险增加相关的“罪魁祸首”基因。这其中包括了大家熟知的“明星”抑癌基因 TP53,以及与DNA损伤修复相关的 CHEK2 和 ATM。更重要的是,在后续涉及超过30万人的五个独立队列的验证中,他们确认了其中8个基因的可靠性,并首次发现了两个全新的克隆性造血易感基因:NBN 和 PTPN11。

这一发现本身已经足够振奋人心,但真正的精髓在于揭示了它们之间的“共谋”模式。研究人员绘制了一幅详细的“互动热图”,清晰地展示了哪些遗传基因与哪些后天突变特别“情投意合”。

例如,携带 CHEK2 基因遗传变异的人,其血液中出现 DNMT3A 基因后天突变的风险会显著增加。而携带 ATM 基因遗传变异的人,则更容易在后天获得11q染色体臂的杂合性丢失——巧合的是,ATM 基因本身就位于11q上。这种现象被称为“二次打击”:第一次打击来自遗传,使得一条染色体上的抑癌基因失效;第二次打击来自后天,导致另一条正常的染色体拷贝也丢失或突变,从而彻底“干掉”了这个基因的保护功能。

这些发现如同一部被破译的密码本,它告诉我们,生殖系变异不仅仅是增加了突变发生的总概率,更像是一个导演,在为体细胞突变的“剧本”设定特定的情节走向。它创造了一种选择压力,使得某些特定的后天突变细胞能够更好地存活和扩张,最终在我们的血液中占据主导地位。

从“杂草”到“森林大火”:预测血液肿瘤风险的新罗盘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遗传背景会影响克隆性造血这颗“杂草”的生长,那么它是否最终会影响“森林大火”——也就是血液肿瘤——的发生风险呢?

答案再次是肯定的。研究人员在庞大的数据库中,追踪了参与者的健康状况长达15年。他们发现,在之前识别出的98个与克隆性造血相关的遗传基因中,有16个基因的携带者,其发生血液肿瘤的风险显著高于常人。

这16个基因中,很多都是已知“惯犯”。例如,RUNX1TP53 和 DDX41 的遗传变异主要增加髓系恶性肿瘤 (myeloid malignancies)(如急性髓系白血病)的风险,而 CBL 和 POT1 的变异则与淋巴系恶性肿瘤 (lymphoid malignancies)(如淋巴瘤)关系更密切。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这项研究还揪出了几个全新的易感“嫌疑犯”:XRCC2 和 SLX4 的遗传变异与髓系肿瘤风险增加有关,而 MLH1 和 NTHL1 的变异则与淋巴系肿瘤风险有关。此前,这些基因只在纯合(即父母双方都遗传了致病基因)状态下才被认为与癌症有关,而这项研究首次表明,即使只是携带单个拷贝的杂合变异,也足以将血液肿瘤风险的指针向上拨动。

以 CHEK2 基因为例,携带其遗传变异的个体,发展为髓系肿瘤的风险是普通人的3.3倍,发展为淋巴系肿瘤的风险则高出2.1倍。这些数据,极大地扩展了我们对血液肿瘤遗传易感性的认知谱系。

然而,故事到这里,才进入最高潮的部分。如果说遗传是“因”,癌症是“果”,那么克隆性造血在这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它仅仅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中间产物,还是连接“因果”的关键桥梁?

研究人员进行了一项巧妙的分层分析,结果令人震惊。他们发现,对于绝大多数遗传变异携带者而言,其升高的血液肿瘤风险几乎完全是由克隆性造血介导的。

以 TP53 基因(它与著名的李-佛美尼综合征有关)的携带者为例,如果他们的血液中没有检测到克隆性造血,那么他们的血液肿瘤风险虽然也高于常人,但相对有限。然而,一旦他们的血液中出现了克隆性造血的迹象,其发展为髓系肿瘤的风险便会呈指数级飙升,风险比值(Hazard Ratio)高得惊人。

这种“有CH”和“无CH”之间的巨大风险差异,在 RUNX1CHEK2ATM 等多个基因中都得到了验证。这说明,克隆性造血并非一个可有可无的旁观者,而是引爆遗传风险这颗“定时炸弹”的“雷管”。

这一发现的临床意义是巨大的。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全新的、强有力的风险预测罗盘。过去,我们可能只知道携带某个遗传变异会增加风险,但这个风险对个体而言仍然是模糊的。现在,我们可以通过检测血液中的克隆性造血状态,将高风险人群进一步细分。

研究人员用数据生动地说明了这一点。他们估算了25年内发生髓系肿瘤的绝对风险。在普通人群中,这个风险通常很低,约为0.2%。然而,在 CHEK2 或 ATM 基因的遗传变异携带者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分别为2%和1%)的25年绝对风险超过了5%——这是一个具有临床干预意义的阈值。

更重要的是,将遗传信息与克隆性造血检测相结合,可以极大地提高筛查效率。要想在普通人群中找到一个绝对风险超过5%的个体,需要筛查454人。但如果我们将目标锁定在 CHEK2 基因携带者中,只需要筛查48人就能找到一位这样的高风险者;在 ATM 携带者中,这个数字是76。

对于那些风险最高(位于前0.5%)的个体来说,画面更加震撼。他们的25年患癌风险中位数,在 CHEK2 携带者中高达46%,在 ATM 携带者中也达到了30%,而普通人群中同等风险分位的个体,风险仅为4%。这意味着,通过这种“双重印记”的联合检测,我们有潜力识别出那些癌症风险极高、最需要进行密切监控和早期干预的“定时炸弹”携带者。

强强联手还是狼狈为奸?当遗传和突变“一拍即合”

至此,一个环环相扣的逻辑链条已经浮出水面:先天遗传变异 创造了一种选择性的土壤,促进了特定类型的 后天克隆性造血 的发生和发展,而克隆性造血作为关键的“催化剂”,最终将遗传风险转化为了真正的血液肿瘤。

但研究人员并未止步于此。他们提出了一个更深层次的问题:是否所有类型的克隆性造血,在遗传携带者体内都具有同等的“作恶”潜力?还是说,只有那些被遗传背景“精心挑选”出来的克隆性造血,才是真正的危险分子?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他们提出了一个新颖的概念——“生殖系选择的克隆性造血” (germline-selected CH)。这个概念指的是,在某个特定的遗传背景下,发生频率显著高于预期的那些克隆性造血事件。例如,前面提到的,在 CHEK2 携带者中富集的 DNMT3A 突变,就可以被视为一种“生殖系选择的CH”。

研究结果再次印证了他们的猜想。在同样携带遗传变异和克隆性造血的人群中,如果他们的克隆性造血属于“生殖系选择”的类型,那么他们未来发展为血液肿瘤的风险,要远远高于那些克隆性造血与自身遗传背景“不搭”的人。具体来说,对于髓系肿瘤,风险高出2.7倍;而对于淋巴系肿瘤,风险更是高出惊人的13.1倍!

这就像一场“黑帮火并”,只有那些得到内部大佬(生殖系变异)支持的小头目(后天突变),才最有机会脱颖而出,最终掌控全局,引发一场血腥的“战争”(癌症)。

为了让这个结论更具说服力,研究人员聚焦于一个具体的组合:最常见的遗传变异基因 CHEK2 和最常见的克隆性造血基因 DNMT3A。他们发现,在所有携带 DNMT3A 克隆性造血的个体中,如果这个人同时也是 CHEK2 基因的遗传变异携带者,那么他的克隆性造血进展为髓系肿瘤的风险,是其他 DNMT3A 携带者(但没有 CHEK2 遗传变异)的2.8倍。

这个数据完美地诠释了“狼狈为奸”的协同效应。CHEK2 的遗传缺陷似乎为 DNMT3A 突变的细胞创造了绝佳的生长环境,使其不仅更容易出现,而且一旦出现,就更具侵略性,离癌症更近一步。

重写我们与癌症的“命运契约”

这项里程碑式的研究,如同一束强光,穿透了长期笼罩在癌症遗传学和体细胞进化领域的迷雾。它用海量、严谨的数据告诉我们,我们与生俱来的基因,和我们后天获得的突变,并非独立作战,而是以一种我们前所未知的、深刻而具体的方式相互作用,共同决定了我们血液系统的命运。

生殖系变异不再仅仅是一个静态的风险因子,它是一个动态的“塑造者”,深刻影响着我们体内体细胞演化的轨迹。它通过影响克隆的适应性(fitness),决定了哪些突变能够在我们体内“胜者为王”。

这些发现为我们开启了通往癌症精准预防的新大门。通过联合分析个体的遗传背景和血液中的克隆性造血状态,我们有望开发出远比当前任何方法都更精准的癌症风险预测模型。这使得我们能够在癌症发生前的数年甚至数十年,就识别出那些风险最高的个体,为他们量身定制筛查方案、生活方式干预、乃至未来的药物预防策略。

当然,这只是一个开始。这项研究主要聚焦于造血系统,但其揭示的“先天与后天共谋”的法则,很可能也适用于其他组织和器官的癌症发生过程。随着基因测序技术的不断发展和普及,我们有理由相信,未来我们将能够绘制出覆盖全身的、更加详尽的“遗传-突变互动图谱”。

总有一天,我们将不再被动地等待癌症的降临。通过解读我们基因中那份独特的“双重剧本”,我们将有能力与命运进行一场更平等的对话,甚至,亲手重写我们与癌症之间的那份“契约”。这,或许就是这项深刻研究带给我们最激动人心的启示。

参考文献

Liu J, Tran D, Xue L, Wiley BJ, Vlasschaert C, Watson CJ, MacGregor HAJ, Zong X, Chan ICC, Das I, Uddin MM, Niroula A, Griffin G, Ebert BL, Mack T, Pershad Y, Sharber B, Berger M, Zehir A, Ptashkin R, Levine RL, Papaemmanuil E, Joseph V, Gao T, Kemel Y, Mandelker D, Stopsack KH, Pharoah PDP, Mukherjee S, Ding L, Cao Y, Walter MJ, Blundell JR, Chatterjee N, Offit K, Godley LA, Link DC, Stadler ZK, Bick AG, Natarajan P, Bolton KL. Germline genetic variation impacts clonal hematopoiesis landscape and progression to malignancy. Nat Genet. 2025 Jul 15. doi: 10.1038/s41588-025-02250-x.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406647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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